目录

2023年春

3/22

今日领悟:读博的精髓在于要知道什么时候适时放弃和摆烂。

象友rephrase:要知道什么时候需要优先自己的身心健康,什么时候需要selfcare!that’s being very strategic!

3/16

记录个最近有意思的事情。背景是昨天我又一次进行了一个挺长的讨论关于我认为的做artworks会entail的某种ethics,然后我说到了intended audience这件事情,我说当我现在去构思作品也好对某个话题进行更加严肃或者学术的讨论也好,我希望这是一个我妈妈也能看懂或者理解的东西,这里面可能意味着我用什么样的语言表达,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表达,关注的重点是什么,想要关注的问题是什么,等等。这不一定意味着it has to be a feminist work,也不意味着它一定要和我妈有什么关系,我可能更加关注的点在于当我在说或者用各种媒介表达的时候,who am I speaking to, and how can I make it accessible to them.

然后今天去看了一个African American filmmaker的展览,展览里大多是video或短片installation,整个展览空间都是暗暗的,大部分灯光都来自于荧幕的光,同时照亮了一些放着的的很多domestic object,比如家庭相片,fabrics等等。我当时在一个特别有意思的film前坐了很久,那个film以非常parody的方式讲了一个好莱坞的white male actor/director想要拍一个美国白人男性figure作为white savior在刚果救了一个黑人小男孩的电影,非常嘲讽地拍他怎么以某种很racist但自欺欺人的方式选cast,如何毫不不自知地想要拍一个reflect了强烈的white supremacy的plot,等等。

我在那个地方呆了不久后看到一个museum的黑人女性security staff也坐了下来,戴上耳机和我们一起看。我们都在一些非常讽刺的moment感觉到好笑,而且因为听到彼此都在笑所以就更加笑的肆无忌惮。观看的人其实也就五个人左右,都是亚裔或者非裔。让我觉得有意思的是这里有一个shared affect embodied by sarcastic laughter,这种laughter是social的而且political的,因为它来自于对于film里讽刺和parody的white supremacy的recognition。

我觉得有意思的地方在于这个作品以这样的方式speak to a museum staff。我经常去的很多美国的大型艺术场馆很多security staff都是少数族裔,同时museum space又都是以一个white cube space呈现,或者是某种非常institutional的精英的setting,而security staff在这样的setting下经常是以一种比较alienated或者excluded的方式存在的。但另一方面说,ta们又是那个会花最长的时间注视着这些作品的人,但讽刺的是ta们也是更容易被某些作品exclude的人。倒并非说ta们一定不会获得aesthetic experience,但我想说的是很多work并不一定是以inviting的姿态呈现给ta们的。这种矛盾就让我觉得有点ironic,也正因如此,当这样的矛盾关系在今天我witness的事件里被resolve了的时候,我才会对这个moment这么印象深刻。

这个同时也让我想到之前我研究的那个日本performance artist,她说她有一次perform结束后美术馆也要关门了,一个美术馆的亚裔清洁工走过来,说看了她的作品,接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能这两个事件对我来说有触动也是因为这里面涉及的作品带着某种care,这个care是以很开放的姿态呈现的,艺术家可能也并不是在specifically address美术馆里的subaltern labor,但它就是这样非常有力量地抵达了一些subaltern group,且这些人在美术馆这样的精英语境下经常都是隐形地被排除甚至被驱逐的状态。

3/5

最新写作感想:要有意识地丢掉写作的insecurity,这样写出来的句子透露出的自信(褒义)其实是对于阅读者的体验甚至理解都是有帮助的。写作时畏畏缩缩反而会导致重复说一些冗余的话,反而让一篇可以更加清晰明了的文章复杂化了。

2023年冬

2/20

好吧apparently转系还是挺难的,我其实也not prepared for it,听说了我的primary advisor不一定要是primary appointment in art history就松了一口气,毕竟我还是挺喜欢我现在的cohort的。而且最近接触多了film and media studies后的确也感觉到,我也并没有那么感兴趣media studies LOL。我需要一个actual object (visual object)放在我面前(figuratively)让我可以去engage,而不是讨论一个泛文化现象或者泛文化产物或者某个infrastructure或者什么泛指的gif category…另一个点是之前去导师开的media studies的conference,观感是很多research听下来就觉得,so what?听着好像是在批判资本主义,但是谁都能这样算是比较肤浅地批判资本主义,and it’s not like “oh tiktok is bad/addictive/making money out of your attention so I’m just gonna stop using it and all the problems will go away duh”,这样的research在我看来就是not so productive而且很隔靴搔痒。并非说没有意义,我觉得这些scholar在do their best engaging with stuff that’s only appearing in the past decade是一件还挺了不起的事情,在我看来我要是他们我可能得焦虑死,毕竟这一天天的新的平台新的产品日新月异,我还没写完一篇呢说不定就有下一个新的要等着我写了。anyway,话说回来这里说的“肤浅地批判资本主义”可能更加是因为在现在这个世界,资本主义/新自由主义(whatever you want to call it) of course is a huge problem,但是它也是和各种殖民历史、state politics、上个世纪遗留的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gender/race/systemic issues/etcetcetc纠缠在一起的,尤其是当这些media studies research not engaging in particular geographical/historical context的时候,就好像这里面资本主义就是最大也是唯一的boss一样,我觉得oversimplify了很多问题。以及media archaeology也是这里面的一个挺problematic的method,可能像今天读的sedgwick批评(?)德里达/foucualt说的,overly stress on language/discourse,而没有去engage此中更加concrete的material/affective aspect。